第七十七章：收集证据
“朕知道了。”
朱由检点点头。
他本身清楚，这天津卫的港口就是天然的深水良港。用作大型船只停靠，能发展大量的海运生意。
只不过，这些生意已经被张谷这些人所独占。
明面上的海景政策就成为了他们的保护。
他们可以靠着海禁政策偷偷地赚钱还不用向朝廷汇报。
这样，从不知情者的角度看，天津卫就是一个穷苦的小县城罢了。
只有商人之间的流传才，才能让一部分的人欣然前往赚钱。
“不过朕这儿还有更多的消息。”
朱由检将在掌柜这儿听到的也一同说出。
“房屋随便占？”
赵方脸上的意外告诉朱由检，这是张谷周围这群“既得利益”者才能知道的东西。
“这也太过分了！完全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李自成说着，眉头皱起，眼神中出现了愤怒！
“朕说了，别急！”
朱由检一声才叫住了李自成。
让他情绪放缓，“这些都会解决，在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朕还不想用兵。”
“赵方，你命锦衣卫到这三个帮派拱火。”
朱由检思索一番后命令道，“先到青龙帮放火，就说是白虎帮的人做的，然后到朱雀帮那儿偷东西，留下青龙帮的痕迹。”
他根据今天的观察，很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三个帮派表面上和平，但背地里都想要把对方的生意吃下。
这么安排，不过是给了个理由让他们相互之间干起来。
当然，这并不是用来瓦解这个“松散的联盟”，而是测试张谷。
他需要知道，张谷到底是用什么，将这三个帮派全都统一起来的。
照理来说，他大可以站在一个帮派这儿，将另外两个帮派给打下去。
一个帮派来管理港口肯定是要比三个帮派相互扯皮来得轻松。
这点，是他今天港口之旅最大的疑问。
大明现在的信息不够发达，尤其是锦衣卫系统在魏忠贤死后瘫痪过一次，很多地方上的人员关系都变得说不清道不明，要是查，短期内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臣遵旨！”
赵方点头道，“皇上，这样就能让他们内部斗起来？”
朱由检看着赵方一脸疑惑，微微一笑，“并不是。在拱火的时候，要密切监视张谷，真要知道，张谷是用什么方法联合这三个帮派的。”
只要掌握了张谷的方法，他就能够反向来用，让这三个帮派变得水火不容。
他们内部斗起来，自己便可以“出场”了。
不过，要破坏一个结构，就要想好未来如何重构。
他不担心天津卫港口的问题，再不济，带着大批军队过来就能解决。
但在捣毁这些地方上的帮派之后，要如何重新建立秩序，这才是大问题。
首先就是县令的人选。
张谷有如此能力，证明他不是一个庸官。只要张谷能够接受自己指挥，短时间没有新替换的人之前，他还是会让张谷继续在这儿当县令。
当然， 在锦衣卫的严密监控下。
就在这时候，一名锦衣卫急匆匆从窗户翻了进来。
“启禀皇上，孙传庭孙将军有报！”
这名锦衣卫说着，将一封信交到了朱由检的手上。
“孙传庭？”
朱由检说着，打开信封，让李自成和赵方一同看。
上面从头到尾记录了孙传庭打退前来进攻敌人。
“损失这么多？”
朱由检皱着眉头，“两倍于敌人的数量，应该能打一个轻松仗才是！”
“皇上，这……是不是说明叛军马上就要开始了？”
赵方看着军报说道，“这一千六百多人，应该是前来试探的，看样子，他们应该是要联合起来进攻冀北了。”
“不急。”
朱由检思索了一下后，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赵方，你增加派出去的锦衣卫，看好这几路叛军的走向。”
根据他的思考，这些地方上的叛军势力，要达成一致还需要不少时间。
首先他们组成联军，谁来当这个老大？
没有老大，各打各的如同一盘散沙，他们人再多，朱由检也不会怕。
更何况，这些刚训练出来的新兵就能够有比肩老兵的战斗力。
话又说回来，朱由检看完军报之后，还是觉得孙传庭有不少方面没有做好。
要是自己来，损失绝不会这么多。
伤亡放在一起，就是因为，伤亡的士兵短时间没有办法重新成为战斗力。
若是在这个时候黄旭阳带着他的大股叛军攻上来，他孙传庭就无了。
“他们要联合围攻，第一要选出谁做这个主，这需要时间。”
朱由检分析道，“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准备，尤其是你李自成的四万人，这是我们最后的家底。”
“皇上，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布防吧？”
李自成有些担心地说道。
“沉住气！”
朱由检说道，“敌人还没来，自乱阵脚的事情不能做，尤其是大将。”
“臣……臣明白了。”
李自成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冷静下来。
“这只是代表天津卫的事情，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朱由检说道，“这些情况汇总成证据，全部做成罪名录。还有，锦衣卫要深挖百姓的情况。包括青楼里面，弄清楚之后，朕会安排动手的计划。”
“臣领旨！”
赵方点头道。
……
另一边，江浙行省的江宁府城中。
黄旭阳在府上亲自接见了逃回来的士兵。
这些跑回来的士兵，非但没有被当逃兵处罚，反而全部被送进黄旭阳的府上。
此时他正在大摆筵席。
“他们的军队如何？”
黄旭阳见这些士兵吃得差不多，便起身询问。
“黄大人，他们的军队好厉害！”
其中一个伍长说道，“火枪不在少数。”
“火枪？”
黄旭阳有些纳闷，从他开始当江浙布政使开始，就几乎没有往上交过多少税银。
贿赂中央官员的钱也不可能都到国库里面。
那朱由检这小子是怎么搞出这么多火枪的？
“你确定？”
黄旭阳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确定！”
另一个士兵说道，“他们打了整整三轮的火枪！要不是我们前头冲得快，恐怕都要被打跑了！”
这句话，让黄旭阳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