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筝儿在宫中不得势,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该怎么办?”
陈曦垂首道,眼下几乎所有噬月教的教徒都知道,新的教主已经诞生,苏展再想耍什么手段,可就不方便了。
不过这么些年,他自己的势力,也安排下不少。
“传信给筝儿,叫她里应外合,江云瑶不是快生了吗?我们就给她一份儿大礼。”
陈曦不解,抬头看着苏展,皱了皱眉:“师兄什么意思?”
“她不是喜欢教主这个身份吗?那我们,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宁平王夫人,好像跟噬月教有关系。”
“不是吧,你可不要乱说,宁平王夫人是江将军的遗孤,怎么可能和邪教扯上关系呢?”
“你不知道吧,以前,宁平王夫人为人怯弱无能,她一心想要嫁给宁平王,可是宁平王根本看不上她,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厉害了起来,不仅如愿的嫁给了宁平王,还在京都开了酒楼,搅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你觉得,这正常吗?”
几个宫女一边扫地,一边窃窃私语着,听她说完,另一个宫女也凑了上来,低声道:“是啊,还有前段时间的内奸,朝廷里怎么可能有内奸呢?宁平王更不可能是了,为了噬月教的事情他是焦头烂额的,你说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呢?”
“就是就是,宁平王和夫人关系那么好,说不定闲聊之间,把事情透露给夫人了,然后噬月教就知道了,计划没能成功。”
“我其实早就觉得那个江云瑶有问题了,但京都喜欢她的人那么多,我也不敢随意乱说的。”
一个宫女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讲个事情,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闹大了,我们都得掉脑袋。”
“什么事什么事,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我觉的啊,这个江云瑶,不仅仅是噬月教教徒这么简单,我听我奶奶说,六十年前的噬月教教主,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后来继承了教主的身份后,也就像宁平王夫人这样,一下子,变得心想事成了。”
周围听着八卦的宫女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你是说!宁平王夫人,是噬月教的教主?”
“嘘!小声一点儿!”
旁边扫地的一个宫女翻了个白眼,道:“你奶奶可真厉害,朝廷查了那么多年,连噬月教的影子都找不到,你奶奶竟然连噬月教教主是谁都知道,诶,你不会,也是噬月教的人吧!”
那宫女吓了一跳,赶忙道:“你不要胡说!朝廷派人下去,百姓们当然不敢乱说,只怕被噬月教给报复了,朝廷哪里那么容易查到了,你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不清楚很正常。”
......
谣言被传的风风火火的,这后宫里的下人们无聊,平日里说些闲话传些八卦也是很正常的,本来,大伙都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的。
可是谣言越传越猛,甚至在宫外,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所有人都对宁平王府议论纷纷,甚至不知道是哪里的人,还煽动群众情绪,大家群情激愤,要朝廷,给个说法。
“皇上,现在外头议论纷纷,有理有据,若是宁平王给不出个说法的话,恐怕,难以慰藉民心啊。”
众位大臣们对此,也颇为关注,虽然皇上和安南允关系好,但他们还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进言,安南允在一旁黑着脸,皇上有些左右为难。
“相爷,若是外头传个什么闲话,都要给个说法的话,那我们,可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被安南允给怼回来了,相爷自然不爽,厉声道:“怎么,宁平王心虚了?我看外头那些流言说的也不错,宁平王夫人是用那噬月教的邪术,给王爷下了蛊吧!”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家夫人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的!”
“哼,王爷,放眼望去,这京都王爷公子的不少,谁没个三妻四妾的,偏偏宁平王,只守着夫人一个人,从前道王爷是深情,现在想来,这事儿,还确有蹊跷。”
安南允转过头,咬着牙瞪了他一眼,相爷立刻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皇上,等着皇上开口说话,墨怀风揉着眉心,叹了口气道:“之前奸细的事情,我们已经把宁平王从头到脚调查过了,清清白白的,流言蜚语什么的,从来就没断过,不必去管。”
“皇上!上次的调查调查的是宁平王,他是清白的没错,可他已经被夫人迷惑了心智,臣想,得查查江云瑶,若是有问题,她真是噬月教的人的话,我们算是找到了调查的突破口,若是没有问题,也好堵住幽幽众口啊。”
安南允的脸黑的都快滴出墨汁来了,站在他周围的人,都觉得浑身发冷。
“相爷,你让查谁就查谁吗?若是明日又有皇上的流言蜚语,有太后的流言蜚语,你也要查吗!”
“安南允!你!”
相爷转过头来指着他,咬着牙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大殿上陷入了一片沉默,没人敢说话,看皇上的样子,对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想管。
“皇上,臣,得说一句。”晋王站了出来:“从来都没有过空穴来风,臣调查过了,这次的留言,他们说,噬月教的教主,有一个象征身份的宝盒,那宝盒花纹诡异,绝对不会是寻常人家的东西,臣想,上次调查了宁平王,却没去他府上搜查,若是搜过了,没有那传说中的宝盒,便也能还夫人一个清白不是?”
安南允眉间微动,猛地转头看向了晋王,他冲他笑了笑,看不出眼中是什么情绪。
他怎么会知道宝盒的事情?安南允的心中愤怒又慌乱,若是真的派人去查了的话,恐怕,真是会露馅的。
“夫人产期将至,这个时候搜查,受了惊吓,出了问题,你们可担当的起!”
他厉声呵斥,朝上的人们,都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