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回答道。
“确实，这个眼睛对我的视力有一些影响，我平日里看东西时只用这一只眼睛的话，便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但是我另一只眼睛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说也不太影响我正常的生活和弹琴。”
李衔婵听到这话，便有些不好的预感，若是因为虹膜颜色的话，应该是不影响视力的。
但是他现在说影响视力了，那就可能不是生理性的，而是病理性的。
“你这个眼睛是出生就这样的吗？”
那个白瞳男子摇了摇头，接着给李衔婵讲了讲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不是出生就是这样的，好像听我娘说，是我小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好像是从山上摔了下来，发热降下来之后，眼睛变成白色的这个样子了，有一些吓人，我平日里都是戴着半个面具示人的。”
李衔婵安慰了一下他，接着扒开他的眼皮，冲着强光，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安慰道？
“没事，你不用害怕，我是一名郎中，你尽管放松相信我就可以了。”
见到这个样子，楚怜就算再笨，也应该知道了，此时似乎是有一些不利的。
检查完体征以后，李衔婵接着说了一下。
“你这个眼睛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比如说发热疼痛之类的。”
白瞳男子回忆了一下，眼神有一些迷离和不解，说道。
“我觉得这个眼睛，小的时候会有一些疼痛，只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就是有的时候会感觉不到我这个眼睛的存在，我无意中碰到它的时候，它也没有什么感觉。”
已经丧失知觉了？
李衔婵顿时觉得有一些不妙，但是不好直接跟楚怜直说，毕竟这个白瞳男人，也就是病人本人还在。
李衔婵给楚怜送去了一个眼神，想要找个出去细聊。
没想到，那个白瞳男人居然先开口，拦下了李衔婵，声音不喜不悲的说道：“没事的，郎中您直接说了就好了。”
李衔婵看了看楚怜，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楚怜也没有再出去，那个男人说的话，她都会给他一点尊重的。
于是。楚怜便有些急迫的问着李衔婵，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什么疾病？”
李衔婵这个男人似乎是不在意自己的这个眼睛的，或许是他早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听李衔婵缓缓道来。
“确实是疾病，这是一种症状叫做白瞳征，这种白瞳症的人大部分都是小的时候受过伤，或者是小的时候有过什么家族性的疾病所导致的，听他的这个话语的意思说，他小的时候应该是受过伤，获得过全身的感染，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眼睛上的问题。”
一听到李衔婵说的这个话，楚怜便松了一口气，她的这个意思也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说他的这个白瞳并不是不详的征兆。
只是生病了，不是不祥就好。
楚怜立刻激动的拉着李衔婵的手，明明是哪个男人身上的病，楚怜却比他还激动，说道：“那怎么样，这个还有没有办法治了。”
“他现在已经到了坏死的程度，这个眼睛就已经完全不能用了，若是再早几年的话，可能还有一些方法，不过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你要是介意的话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倒也不影响他的生活。”
李衔婵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也算是给这两个人的身上都泼了冷水。
明明刚刚还有了一些希望，现在却又被通知了不行。
“真的不行吗？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哪怕是只能恢复一点也好了。”
楚怜还是不死心，还在这里问着李衔婵，万一李衔婵还能想起来什么好的方法呢。
“白瞳症，俗称猫眼，它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眼部疾病，会导致患者的瞳孔区黑色眼仁变白，对视力发育造成影响。小的时候主要是耽误了病情，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发生。”
李衔婵仔细的楚怜解释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这个病，那个男人也听到了她的这个说法，还是接受了自己不能再看见的事实。
于是，便也笑着回答道：“多谢这位姑娘了，我也已经习惯了，治不好就治不好了，多谢楚姑娘为我麻烦了。”
虽然他的话是笑着说的，但是明显能听得出，他是那一副不悲不喜的态度，倒也让李衔婵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