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刚跟李衔婵说了什么?”孟祈君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卫泱,问道。
卫泱也叹了口气,因为他深知,山上重阳派和山下城主府两边的关系不太融洽,走的时候便叮嘱李衔婵,让她不要提及自己和城主府关系比较近,甚至认识都不要提,就简简单单的说自己治不好,过两天就会被放回来,省得卷入两家的纷争中。
听到这话的孟祈君,突然有些严肃的看着卫泱,问道:“所以你们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
“应该,应该是不会。他还做不到那种程度,只不过是多年的积怨罢了。”卫泱其实也说不准,毕竟自己和自己这个二叔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脾气秉性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自己为了让孟祈君安心,便猜测着安慰着他。
孟祈君听到这话,顿时生气了起来,卫泱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让自己的妻子去山上,一个人陷入那么危险的地方,于是立刻拔出了剑,直直的刺在卫泱的心前,距离他的胸膛只有不到半公分。
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卫泱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毕竟是自己的家事才连累到了这个无辜的女孩子,于是便只得有些抱歉的解释道:“你若是有什么气,便冲我撒过来就好,确实这件事情是我卫家的不对,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掌门他应该不会杀人。”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恩怨。”孟祈君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冲动,于是便缓缓地将剑放了下来,看着卫泱问道。
卫泱叹了口气,同样望向山上自己二叔的方向,解释道:“我爷爷和这个掌门的父亲他们两个本是亲兄弟,但是当年在继承城主位置的时候,两个人便产生了分歧,我二叔的爹自认为自己有勇有谋,而且还是家里最受宠的儿子,便执意要接任城主的位置,但是我爷爷却由于人比较温和谦厚,在长老会中的名誉比较好,被长老们一举推为了城主。”
“所以只是一个争位的问题吗?”孟祈君有些疑惑地看着卫泱,这种事情在自己所经历的皇室而言,已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并且两个人也算是最后和平相处,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怎么会冒起这么激烈的矛盾呢?
卫泱摇了摇头,接着讲道:“当然不是这个的问题,这只是最开始的一个开端,二叔的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和没什么大局观,于是便在山上苦心修行,直到我二叔接任了掌门的位置,我二叔那一辈的恩怨便正是开始了。”
他的一番话像是在讲一个家族从头到尾的陈年秘辛。
每一个家族,每一个地方,把内子扒开来看都是有问题的,不然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矛盾,孟祈君同样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曲微茫,也是费尽心思只是为了权力和皇位。
孟祈君也叹了口气,卫泱。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当他是为了自己家族的这件事情叹气,于是便接着解释道:“其实现在的这个城主是我爷爷他们那个辈里面最小的弟弟,当年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叔叔他们那辈还没有人的年纪够城主这个的位置,就只好让这个弟弟先来继任城主。”
“但是现在这个城主的大儿子和我二叔年龄相仿,他们两个又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当然那个女孩子最后选择了我二叔,却被这个城主的大儿子也就是我大叔,下了不知道什么蛊还是咒还是毒,反正就是身体不太好。”卫泱尽可能用最简单的语言解释了整个这件事情,他没有说当时两家吵得特别凶,差点要分家,从怀城分出去。
卫泱看着孟祈君若有所思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家里面的这些事情,实在是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孟祈君突然回头问道:“那你现在大叔人在什么地方?叫他把这个毒解开不就好了吗?”
“大叔早在我二叔成亲的那个时候便就已经跳崖自尽了。”卫泱最后说出了这个关键,这才是两家人一直僵持下去的原因,因为那个毒没有办法解。
孟祈君听到了这个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便和卫泱闲聊着说道:“所以他们从山上来到山下,把所有的郎中清走,你们也出于无奈,不好阻止他们,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