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小师侄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午,太阳渐渐西下。

  小师叔躺在白子柏的床上看向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的白子柏。见他依旧沉迷于自己的修练,撇撇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肚子里正在唱空城计咕:噜!噜!....噜噜......。

  “唉!”

  突然,他大叹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师兄,师侄在哪里?我去接她回来。”

  白子柏正练到专心处,却被自家师弟的打断了。

  他放下掐成莲花的手势,伸了伸盘的有些酸的腿,淡然说道。

  “不知。”

  “每五天放她两天假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我从未过问。”他回想一下之前二丫向自己申请的假期说道。

  “不是吧!?你就这样教徒弟的?!”

  “你好歹问一下她的去向吧?!”

  小师叔对于白子柏对于二丫的不闻不问惊讶道。

  “这......男女之间授受不亲。就算我是二丫之师,也应该保持该有的礼数。对于姑娘家的事不能过多干涉。”

  对于自家师弟的质问,白子柏并不推卸责任,只是温和的解释道。

  “这哪里就过多干涉了。”

  小师叔拍拍自己的额头,对于白子柏的解释并不买账。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师兄!我问你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说。”

  白子柏看向他,轻开细长红润的双唇吐处了一个字。

  “你在这里多久了?”

  “约莫有二月有余。”

  “阿焻问这做何?”

  “那师兄可有给师侄钱?”

  小师叔张口继续问道。

  “这......”

  白子柏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到自己分文未有的荷包,俊美的脸上悄然带上了一抹红晕。

  小师叔见他这样一下就明白了自家师兄根本没钱给师侄。也就是所谓的白嫖……

  “那师兄可知师侄是怎样赚钱的?”

  “这倒是知晓一些。”

  “二丫先前与我说过,她之前与老猎户一起生活的。后来老猎户逝去后,她会时不时的上后山.....。”

  “我知道了!”

  他打断了白子柏的话。师兄失踪这么久身上肯定没有钱了。师侄要养师兄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得有个专门赚钱的法子。而且,他观院中和白子柏的屋里最为常见的就是一些处理的精致的毛皮和野味。那师侄的赚钱渠道估计就是打猎了。在刘家村也只有后山树木浓密茂盛。师兄既然提及后山,那师侄估计就是去后山打猎了。自己只要去后山找一处经常有人走动的路蹲着等就行。

  

“ 师兄你继续修练,我去接师侄咯!”

  语罢,他门都不走,直接从旁边向着后山开着的窗户跳了出去。

  等白子柏再看去时,自家师弟已经从窗口飞了出去。

  只留下一片翻飞的红色衣角。

  他看了看不过几步路的门,再看了一眼后面就是二丫挖出来的养鱼的池塘,笑了笑。

  “阿焻还是这么着急。”

  语罢,他捻指继续摆出五心向天的修练姿势,心想:身上的伤不出三日就可痊愈,到时候就回门派。

  逐渐地,白子柏沉入了自己的修练世界中。但也分出来一缕心神注意着周遭的情况。

  他闭上的双眼微微抖动着,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可清醒过来。

  ......

  二丫正在江家享受难得的不用自己做的饭菜。

  桌上正是她今天点的菜。

  江疏浅从厨房端出剥好的叫花鸡。

  荷叶混着鸡肉的香味传入二丫的鼻子中。

  她在桌边深吸了一口气,躲开江言的阻挠,举起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早已看中的肉送入嘴中。入口即化,软糯香甜。

  “哇!太好吃了吧!疏浅我真的爱死你了。”她不禁感慨道。这道菜还是她教的江疏浅,没想到江疏浅的手艺这般好,做出来的比她那个世界的大厨都好吃。

  二丫边说着边躲开江言再次拦住自己筷子的手,夹起另一块晶莹剔透的红烧肉放入嘴中。

  入口即化的口感和肥而不腻的肉香彻彻底底的征服了了她的胃。

  她对疏浅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真的好吃。

  江疏浅从厨房走出来,在桌子上放下最后一道叫花鸡,然后转身正解着身上的围裙。

  她听见二丫不遗余力的夸赞,耳根子泛着浅红,秀美的脸颊上带上了两抹红晕。

  她将手中的围裙放在洗脸架上,走过来坐下后,咄了二丫一口

  “怪不得小言讨厌你了。尽是口花花,哪里像个女孩子。”

  不像女孩子?!二丫直接挺了挺自己还没有发育的胸,给江疏浅抛媚眼。

  你看我有胸,肯定是女孩子咯!

  江疏浅的脸更红了。

  江言在边上吃着其他的菜,见二丫猥琐的动作翻了一个白眼。

  “姐,你现在才发现她是个女流氓啊!”

  “周先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倒是觉得这话用来形容她正正合适呢!”

  “嗨!我这叫风趣懂不懂。”

  二丫独坐一条长凳上,潇洒地将一只脚放在了凳子的另一边。头都不抬的吃着菜,嘴里嘟嘟嚷嚷的跟他顶嘴。

  “就你还风趣。先把你脚放地上再说。姑娘家家的吃个饭还把脚放凳子上。害不害臊啊!”江言直接起身端过来江疏浅放到二丫跟前的叫花鸡,把它放到了江疏浅面前。

  江言对于某人的自夸嗤之以鼻,不客气的怼她。公鸭嗓的声音既难听还有一些吐词不清晰。

  二丫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转战下一道菜,任由他将叫花鸡放到江疏浅面前。

  她一口气将桌上想吃的菜吃了个遍,而后将嘴里的东西细嚼慢咽下去,再喝了一口略浑浊的酒酿。

  等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才冲着江疏浅笑嘻嘻的说了一声。

  “疏浅!我想吃大鸡腿!”

  “好!”江疏浅笑着答应。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去给她扯鸡腿。

  江言听见了立马想阻止,却见自家姐姐一脸宠溺的将鸡腿扯了下来送到二丫嘴边。

  二丫则是一点不客气的张嘴咬住,一下就撕一大片肉。

  他打翻了肚里的醋坛子,嘴巴一扁酸酸的道:

  “姐!你怎么老是向着她呀!”

  “我哪里向着她了?你要,我也可以帮你夹菜呀!来!你最爱的红烧肉。啊~~”江疏浅宠溺的扫了一眼他。然后夹起一块他喜欢的红烧肉送到他嘴中。

  待他吃下去后,又夹了一块送过去。“来!再来一块!啊~~!”

  江言的脸颊开始微微泛红。

  他踌躇了一会还是张嘴将第二块肉咬入了口中。

  咀嚼的间当中能够清晰地听见他在小声的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你喂我。”

  “哈哈!”

  江疏浅刚倒了一杯酒水在杯中,就听见江言的孩子气抱怨,难得的笑出了声。

  至于二丫则更是不客气的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他见二丫笑的那么猖狂,不乐意了,气急败坏地冲着二丫说:“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二丫边笑边说:“哎呀!小言儿,你这可就不对了。这天大地大的,你又不是青天大老爷,还能管我笑不笑不成?”

  语罢继续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