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实地调查
从第一天得病起，十天之后的一个早上，秘书来开车接他，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调取监控，也没有人员走动的痕迹。
偌大的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突然得病，然后消失......”
“蹊跷！”
凭借着多次的任务经验，李岁很快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很可能跟某些灵异事件有关！”
“你说的这是真的嘛？”
钟局有些动容。
之前也是听老友谈一过一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发生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目前找到的种种迹象至少能说明。”
“话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些东西吗？”
“如果有它们又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
李岁没有回答，毕竟他自己都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些情况，完全没必要多嘴解释。
李岁接着看了下去。
这个公司消失的不只是董事长，还有几个高管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在消失前，他们都不同程度得了不一样的病，直至人间蒸发。
“好家伙，我还以为是随机事件。”
“看来是有预谋的啊！”
卷宗上还显示，这个集团也有几个一线工人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所有人，全部消失不见。
这是第一批失踪的人。
“飞腾集团！”
李岁看着消失的人口资料，这几个人都来自一个叫做飞腾的集团。
关于他们，剩下的信息则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诊断报告，都是从他们之前就诊的医院拿来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参考。
第二批消失的人，他们的地点则全部集中在一个香火旺盛的寺庙。
诡异的是，主持寺庙工作的方丈也消失不见了。
剩下消失的人，从资料上来看，多是一些来上供香火的游客。
年龄从老到幼，社会地位从高到低都有。
“好像是无差别的人口消失。”
“如果只是某一类人群集体性消失，说不定还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某些共同的标签，从而对症下药。”
“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无差别消失人。”
“我可能需要到案发现场去找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钟局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觉悟如此之高。
其他人避之不及的事情，李岁竟然挣着想要去现场调查。
“小李，你这份精神很好。”
“只是连我们大量巡捕人员都无法办到的事情。”
“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难以做到的吧......”
“当然，老王把你推荐给我，肯定说明你有过人之处，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
“只是怕你万一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好给老王交代啊！”
钟局有些故作为难的说道。
这点怀疑，对李岁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了。
对此，李岁并没有在意。
“没事的，钟局。”
“不管这件事情的背后是人，还是什么在作祟。”
“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看着李岁坚定地眼神，钟局有些失神，犹豫片刻后说道：
“行！”
“不如这样吧！”
“我给你两份特批tiao子，一个你装在身上，另一个你挂在车上。”
“遇到我们的人，你也不会受到阻拦。”
“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能做到吗？”
看起来还是对哥们实力不放心啊！
李岁讪讪一笑，拿过特别的许可证上路了。
回想着刚才看过的资料，他决定先去王强的飞腾达山先调查一下。
毕竟在哪里，发生了一口气集体消失十二人的诡异情况。
初来乍到，李岁对DH市区并不熟悉，饶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借助灵媒才得以开到飞腾大厦的楼下。
飞腾集团的主要产业是地产开发，但是他们没有局限于单一领域。
董事长王强从市场卖鱼的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型公司赶到了成为龙头企业的存在，自然要在其他领域大展拳脚。
大厦建设得很是恢宏。
李岁没有上去，而是悄咪咪流进了大厦的底层，展开探测灵媒，仔仔细细的全部搜查了一遍。
包括身为董事长经常呆的办公室，李岁角角落落都查了一遍。
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诡异来过的痕迹。
“看起来身体发症的第一现场不在公司。”
“需要改变一下思路了。”
“公司这么多人集体消失，时间前后相差不过两三天，有可能是他们共同参加了某些活动......”
李岁想到这里，直接来到了王强的办公室开始寻找相关材料。
包括他消失的秘书的办公室，李岁也仔细检查了一遍。
在秘书的办公室，没有什么明确的会议记录能包含了当时在场所有人。
“看来要当一会侦探了！”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李岁学模学样地比划了一个同款姿势，随后坐在办公椅伤查看起了秘书的近期文件。
这一忙，直接三个小时没了。
等到李岁感到疲倦，已经是半夜两点半了。
查看了一个多月来的大大小小文件，要么是公司高层的会议记录，要么就是下面的汇报记录。
并没有找到李岁想象中的记录。
“好家伙，一次性小时了这么多人。”
“我要是没有推理错误，这应该是个大型集会。”
“大型集会没有记录？”
“偶然发生的吗？”
黑暗之中，放点出现了一抹红点。
李岁点着一根蚊香，狠狠嘬了一口。
“难道公司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李岁转变思路，他的眼神忽然被大量文件下面叠压得几张纸条吸引住了。
抽出来一看，上面好像记录了财务支出情况。
有两个大额的百万交易。
剩下的全部是一万两万的支出，而且全部记载了王强的头上，这笔账务并不是在公司的名下。
凭借着某些直觉，李岁认真看完了支出的数据。
一万两万的支出额，加起来足够有四五百万之多！
王强做了什么，竟然能花销这么多？
李岁首先排除了大额的购买东西。
有什么东西是要一万两万慢慢支付的？
另外，这些支出几乎是集中在一天之内的某个时间段全部出款的。
如果是王强私人的消费，完全没有必要让公司财务开具单子。
思路回转，这件事跟王强有很大的关系，但不妨碍需要交易的情景跟公司有关系。
“麻的，这王强不会是在发奖励吧？”
“一万两万的支出，更像是打赏的工资。”
“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记在公司的账目下？”
“或者说，这并不是发放工资，而是......”
分析到这里，李岁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脑海里很快产生了某种完整的推测。
“这几万几万的，发放的是封口费！”
“如此一来，几百万，可能是某种事情的赔款。”
“顺着想下去，如果是封口费，那么一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样的话，十几个人，下至民工、上至高管的出场情景自然也被掩埋了。”
这条完整的猜测在李岁脑海中形成后，直接抖去了他整个人的疲倦。
“最近一定发生了某件大事。”
“被钞能力给浇灭下去了。”
“所以，一切看来都十分正常！”
李岁背靠座椅，闭上双眼回想着自己刚翻阅过的文件。
“整个支出高达八百多万。”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王强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平息？”
回想片刻，李岁想起来之前看到的一张照片。
剪彩仪式！
飞腾集团半个多月前交付出去的一栋大楼！
“不会当时出现了什么命案吧！”
李岁重新找到刚翻阅过的文件，拿出来之后又重新阅读了一遍。
消失的几名高管全部在照片上！
秘书并没有在，不过没有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秘书在拍照。
至于消失的工人，他们是肯定不会被一群集团老总邀请来开会的。
照片上，后排的几个人身后依稀可见几个穿着工服的工人。
“没错了！”
“那一天，工地一定出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只是......”
“不少当事人都消失了，我该去问谁呢？”
李岁拿出来备份的电子卷宗比对了起来。
很快，他又找到了消失的几名工友的信息，包括家庭住址。
李岁一闪身，人直接来到了飞腾大厦的楼下。
开着车，李岁奔波在大街小巷。
他来到第一户失踪的工人家，不想缺吃了个闭门羹。
家里并没有人！
想来可能是男人十几天不会来，女人另谋出路去了。
李岁不甘心，很快又来到了另外一家。
第二位工友的老婆在家，但是并没有能给李岁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位工人每天两点一线上下班，回来也没有什么异常。
在妻子的回忆下，她说出来了这位工人有一天突然拿回来了三万块钱，说是公司发放的业绩奖励。
细思极恐的来了。
从他的妻子回忆给出来的时间，和李岁不久前在秘书办公室内看到的纸条完全对应！
这几万几万的全部是发放的封口费！
发放业绩奖励的理由是在太勉强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几百万的巨款很明显是在欲盖弥彰！
等李岁快要离开的时候，女人说出了几个一起干活的工友信息，这条消息让李岁眼前一亮。
这位工人妻子口中的工友，是当天一起干活的人。
他们并没有消失！
或许从他们的口中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如果实在撬不开嘴，刚好试一下最近提升的读心能力。
李岁重新踏上了寻找人的路。
李岁人还没有到相关人的家，不知不觉已经忙活了一宿，等到赶到他们家里，天已经放亮了。
这几个人，都是和刚才那位工人交情交好的同事。
当李岁见到当事人的时候，为了省去不少麻烦，他直接抽取了记忆。
王强发放大量金钱的那天，工地出了两条人命！
剪彩仪式，是大楼封顶的剪彩仪式！
那一天，建筑工地见鬼了。
水泥板吊了好几次，都没有吊上去。
王强甚至还请来了一位风水师，但是并没有解决。
直到有一个神秘的男人出现。
李岁在工友的记忆里面看清楚神秘男子的面容后，他不淡定了。
神秘男子，正是消失已久的冲云！
李岁通过抽取这位工友详细的记忆，一处细节不漏地看完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过程。
画幕之中显示，冲云说了一些诱导的话，让现场上百人挨着给圣杯滴了一滴精血。
当时，并没有人感到什么不舒服。
直到事发后的两天，所有人身上开始发生了各种奇怪的病症。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冲云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些人全部蒸发了。
但是有一个摆在李岁眼前的疑问让整个事情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天滴血的有上百人，为什么只有十几个人消失了？
难道这些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对于掌握诡异力量的冲云来说，这些人无关乎社会地位，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带着这个疑问，李岁继续抽查这位工友的记忆深处。
眼前这位工友同样滴了精血，为什么他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诶，小心点！”
“别摔下去了！”
画幕之中，几个工人正在太阳下做着最后的修缮工作。
其中一名工人，在铲东西的时候，神志开始变得模糊，大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模样，险些从百层楼的高处掉了下去。
幸亏有其他看见的工友救了他一命。
“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危险的地方，你都能睡得着？”
“要不要命了？”
这位差点有性命之忧的工人，在李岁的印象中，正是第一批消失的人之一！
“诶，不知道咋回事。”
“我昨晚做了梦，一直没有睡好。”
这位工人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汗水，脸上的神情还是有些迷糊。
“呵呵，做了啥梦？”
“莫不是这两天把那三万块钱拿去玩女人了吧？”
“难怪精神这么差！”
“还说什么做梦？”
“做什么梦连命都不要了？”
几位关系甚好的工友全部围了上来，饶有兴趣地刨根问底。
“不是，我真的做了梦！”
看见没有人相信自己，这位工人自顾自说道：
“昨晚，我梦见了天堂！”
“那里是多么的真实，多么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