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面色惨白。

“谁会想要嫁给一个傻子啊!我肯定得……”打光棍、装傻子到老!

他想要反驳,腿却让爷爷踹了一脚,结结实实的摔倒地上,给师傅磕了个血/头。

“谢师傅教诲!”

眼看离他十八岁生日还有小半年。

他爷爷给他‘买’的老婆纷纷找上了门。

“我不要嫁给这个二傻子!”

“我也是!要是让别人知道我隐婚,还嫁给一个傻子,我在娱乐圈怎么混啊!”

“爸,我不是您亲生女儿吗?您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他!”

当年他爷爷的那五个亲家,现在已经成了他们这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师傅说:‘若是见命定之女,需得艳阳高照之日,艳阳高照之时。’

现在距离正午还有半个小时,他被爷爷堵在房间里,不让出去凑热闹。

许是爷爷也闲得无聊,他没事找话,突然问他:“孙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年给你选这五家媳妇吗?”他摇摇头。

“那你可知,这历史上的奇女子又都是谁吗?”

他又摇摇头。十七年快十八年了,他连个正经女人都没见过。更别提历史上的奇女子了。

“汉高祖刘邦的结发之妻,吕雉!开隋之王杨坚的内人,独孤!李世民的女人,长孙无垢和武则天!还有一位,便是清朝的孝庄太后!”

他不明觉厉:“这些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爷爷给他的脸按在窗户上。

从左往右给他指。

“站在最左边的,穿着白旗袍的这位,名为吕玲!中间穿着黑短裤的,叫独孤雅!她身后个最高最苗条的这个,叫长孙彤!跟她说话的这个,身材矮小的叫武艺妃,最后这个虽然不是当年孝庄皇太后之姓,却是当年落败的蒙古王室之后,单名一个蕊!”

听了爷爷的解释,他似乎明白他为自己选的这五门婚事的原因了。

“爷爷,您这么选孙媳妇,是不是太牵强了啊?那些皇后再怎么厉害,隔了这么多年,怎么轮回我也赶不上啊。”

“臭小子,竟说这种不讲究的话!”

爷爷给他后脑勺一下子。

“傻子!你开门出来啊!你有本事威胁我们家,你有本事开门啊!”

爷爷看了看时间:“到点了。”

他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立马进入状态。

“嘿嘿,漂亮老婆,好多漂亮老婆~”

刚刚踹门的是蕊,蒙古姑娘就是洒脱,直接脱了鞋,光脚踹门,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癖好。

爷爷打开门的一瞬间,她的身子没有支撑,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

“嘿嘿,漂亮老婆,香香老婆……”他顺势闻了闻蕊身上的味道。

第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这个感觉可不怎么样。

她身上一股子羊膻味。

“滚啊!恶心死了!臭傻子!快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

其实他并未桎梏她,蕊的反应太激烈,自己给自己的脚崴了。

他刚要去查看她的脚腕,就被她一脚给踹翻在地。

蒙古儿女,劲大。

长孙彤皱着眉头:“蕊,够了吧?他一个傻子而已,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狠手?”

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给扶了起来。

长孙彤的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草香。

“好闻,好闻,香香,她,臭臭!”

他指着蕊做了个鬼脸。

“你!”

蕊被她父亲扶起来,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脸红的彻底。

长孙彤似乎不嫌弃他是个傻子,但她爹嫌弃。

“彤彤,你过来!彤彤!”

长孙彤将他带到爷爷身边,然后又不情不愿的回到了她爹身边。

他爷爷全程在旁边淡淡的看着。

等到闹剧结束,他开口问道:“婚约还有半年,为何各位纷纷上门拜访?”

蕊她爹带头开口:“郑老,当年您是救过我们没有错,但不代表您能来威胁我们啊!”

他爷爷姓郑,村里面的人都叫他一声郑老。

“啥?啥?”

他流着哈喇子,走到蕊她爹的身边,将鼻涕蹭了她爹一身。

“啥?啥?”

蕊她爹刚要推他,旁边武艺妃她爹开口了:“真是什么闺女什么爹,闺女这么霸道暴力原来全都是跟他爹学的啊?要我说,你们家闺女就嫁给郑傻子得了,不然这么暴力的女人……也嫁不出去了。”

“你!”

“别吵吵!”

他爷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嘭——!”

几个人都噤了声。

村子里面的人都传他爷爷当年杀了几千几万的人,是个血屠夫。

饶是他们家没钱没权更没有势,但这些人却都不敢跟他爷爷硬碰硬。

“你说我威胁你们,证据呢?”

“自己看!”

蕊他爹放到桌子上一张红底黑字的纸,纸折成了个宝塔山的形状。

他眼睛瞬间瞪直了!

天门山他师傅做法事的时候,叠的宝塔山就是这样的!

爷爷将宝塔山打开。

“十八年婚约到时,若郑有余尚未娶妻,五家借的郑家之运必须偿还,否则,借运血还!”

蕊他爹在桌子对面冷冷的说。

“当年指腹为婚的时候,你可没说过毁约的事情!现在怎么又拿你们郑家的运势说事了?是不是知道你们家孙子是个傻子,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逼良为孙媳妇?”

“媳妇,媳妇,嘿嘿……”

他适时装了个傻气。

那四个女人皆看他如草戒。

唯有长孙彤用一脸安慰关怀的表情看他。

他将地上长孙彤的手帕捡起来,放到脸上。

“香香……姐姐……香香……”

蕊他爹冷笑一声:“我说长孙老头儿啊,这傻子好像喜欢上你们家闺女了,要不然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就把事儿办了吧!”

长孙彤他爹也不服软:“你们家闺女的脚都让他摸过了,若是往前推一百年,摸过脚的姑娘不嫁给他,那只有浸猪笼一条路了!”

“你放屁!”

“你胡扯!”

蕊家就跟一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许久未说话的爷爷突然开口。

“这威胁信不是我给你们的。”

他环视周围众人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