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的一声,裹着符纸的石头,一下子打中了,装甲车上的机枪手。

正好粘在了那家伙的钢盔上,可却丝毫不影响他行动,依旧转着机枪,来回扫射。

靠,这玩意儿不管用?

我一下就傻眼了。

我还心想,是不是这符纸揉成的团就彻底失去了法力?

可下一刻,对方装甲车上的机枪哑火了。

我一看,笑了。

那个机枪手,整个人就像雕塑一样,拉枪栓的手停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其中一个日本军官哇啦哇啦的,挥舞着指挥刀,对那机枪手骂着什么。

可能发现对方不动,更加惹火了他,索性挥舞起长刀要砍对方。

说是迟,那是快,我的弹弓又到了。

接下来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日本军官挥舞着武士刀,就在刀刚刚要砍到那机枪手的脑袋时,也一下不动了。

两个人居然成了一组雕像,这场景太搞笑了。

我一看有门,当下也不顾死活,不顾别人拦阻,爬下山坡尽量靠近这些日本兵。

毕竟弹弓的射程,够不到这些家伙,噼里啪啦,又是一顿射。

被我射中的日本兵大都僵直不动,很快在前面的步兵约有二三十个,僵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么一来我更来劲儿了。

对方火力一松,我们这边的火力就占了优势。

日本人顿时死伤一片。

好多日本人也瞄准了我,结果我弹弓马上打出去,个个都成了雕塑。

其中有好几个,竟然原地化成了血水。

我才想到,并不是都是定灵符,好多是那个李季画的,这么厉害的法力,让我看了都胆战心寒。

这么一来日本人的火力网马上就有了空缺。

反倒是我们这边,火力马上占了优势。

尤其是两辆装甲车上的机枪,瞬间哑火。

好几个迫击炮手,也被我打中,炮击马上停止。

我见人就射,打一个人,一个人就成了雕塑。

完全静止不动。

双方的力量此消彼长,日军彻底溃退了。

两辆装甲车疯狂向前跑,可跑不了多久,就被推倒的大树拦住,一下子无法行动,有那手榴弹扔的准的,直接顺着窗口扔进了车里。

砰砰砰几声爆炸,装甲车冒了火。

没用了多长时间,300多个日军居然被我们吃下了。

可我目的不在于此。

马上冲上了装甲车,刚打开第一辆车门,砰的一枪,直接擦破了我的耳朵。

血火辣辣的就留下来了,吓得我一愣,我后面的枪声响了。

对面那个垂死的日军,胳膊一软,手枪落地。

而在这个日军身后,赫然就是一个穿道袍的胖老头儿,满脸是血,惊恐的看着我。

不用猜,肯定是塍仁。

那家伙连忙举起双手:

“你们八路,优待俘虏的要,杀人的不要……”

话还没说完呢,砰的又一枪。

这家伙眉心中弹,头重重往后一甩,倒在后面。

我有点诧异。

按说这是不应该的,刚一扭头,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

李季举着枪就过来了,阴沉沉的脸,上来把我一把推开,跳上车,在那人的尸身上来回寻找。

我突然意识到他在找什么,人皮秘卷!

那可是我回去的关键啊!

我也连忙跳上车,就见他已经拿出了黄绸布裹着的物事。

我一看那形状,马上意识到就是这玩意儿,连忙双手去夺,

“你怎么知道这个,这是我穿越回去的关键,快给我!”

哪知道,李季居然抬起枪,直接给了我一枪托,重重的砸在我脑袋上。

这一幕恰好让赶来的郭连长看见,大声怒问:“小李子,你这是干什么?”

砰的一声,枪响了。

他居然对郭连长开枪!

郭连长的脑袋中枪,大张着嘴,怒瞪李季,尸身站着摇晃了几下,扑通一声倒地。

我不顾疼痛,咬着牙,一下子扑倒他。

可他的力气比我大,一下子坐在我的身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的脑袋,就在扳机叩动的那一刻,枪响了。

李季死了,大睁着眼,倒在角落里,手上死死的拽着黄布包。

我回头看了一眼,开枪的正是炊事班班长,手上举着冒烟的手枪,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的看着这一切。

战斗结束了。

这场空前的胜利,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多少开心,每个人脸上无比的哀痛。

郭连长的死,让每个人也无法接受,谁也不敢相信战斗都快结束了,连长竟然死了。

死也没死在日本人的枪口下,反倒死在自己人手里。

接任郭连长的人是张排长,几番询问下,炊事班班长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他亲眼见证了一切,要不是他,我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张排长一脸迷惑:

“小李子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为什么呢?”

对呀,为什么?

我抱着手里的黄布包,真没想到为了这玩意儿,搭进两条人命。

接下来是告别的时刻了。

经过短暂的相处,说实话我是多么愿意留下来,跟他们一起打日本人。

要不是因为我妈,在那个世界上,我唯一的牵挂,我真的就会留下来,为了这片我挚爱的家乡,说什么也要打击侵略者。

一连多日来,所见所闻,无不捶打我的心。

总之一句话,日本人太他妈不是人了。

畜生,禽兽不如。

所有人都欢迎我加入八路军,为此还给我发了军装。

我真的很感动。

军装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好多人都是穿着破棉袄,只有个别干部才穿。

毕竟这时候八路军还非常困难,被服厂做不到每人一件。

我穿上这身军装后,站在小河沟,对着清清的河水,上下左右仔细的看,感慨良多。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李季居然会对我开枪。

尤其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说是在这之前,来到我都死了。

那之前的我,又是怎么死的?

该不会都是死在他手里吧?

我越这么想,越感到后怕,我得回去问问我师傅了。

我无法向我挚爱的队伍说着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只好不告而别。

当天晚上,我把军装脱了,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凳子上,恭恭敬敬的对他进了一个军礼,别了。

打开那本人皮密卷的下册,找到穿越之法,同样的点起七颗蜡烛,一样的仪式。

不久时空之门开启,我回来了。

再次回来的我,感到十分惊异,回来的地方依然是7颗命灯点起的万人坑底。

师傅依旧在打坐,白光一闪,缓缓的睁开眼,见我好端端的坐在七盏命灯之间,十分欣慰的讲:

“你总算是回来了,为师以为,你会再死一次!”

我刚要起身,就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疼,血已经流了下来,原来我的伤也带回来了。

再一看我的双手,拿着的那本展开的人皮密卷下册,套好以后交给师傅。

这时候我师傅奇怪的问了我一句:

“你见到大师兄了?”

“是的,他还对我开枪了!”

师傅沉重的点点头,

“早就料到了,都怪我,从前太溺爱他了,一心一意想要拿到这本人皮密卷的下册,怕是以后咱们危险了!”

我心中非常奇怪,不就一本书吗,至于吗?

我马上问:“师父这本书真的就值得他这样做吗?”

“这本书正是魔道心法,上册只是载明了,处于魔道与正道之间过渡心法。

这本才是正册,正是我派门人的禁书,说起来你也违例了,但可以理解!”

师傅说这些,说实话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妈。

“师傅过了这么多天你还都在这儿?钱老板一家怎么样,我妈呢?”

我师傅笑了笑:

“我忘了告诉你,你在那边过一天,等于在这边过了一刻,就好比地上千年,天上也就不过一年,这道理,就好比是两个时空,大小不一而已!”

师傅这番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但至少我明白了一件事。

我穿越过去,大概10天,相当于这边,一个半小时多一些。

至于有没有效果,还得等天亮。

第二天,太阳一起,好消息接踵而至。

钱老板打过来的电话,说他的家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尤其是他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

不光是他,之前得过怪病的人全好了。

钱老板也很够意思,一百万很快到账。

很快我妈这边,肺源等待的排名也安排上了,只不过不排不知道,名单上早已经有了一长溜的人。

可这毕竟有了希望。

这一次驱魔,险象环生,差点把我自己也搭进去。

通过这一次驱魔,我也才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所认知的世界,也许只是平行时空的世界,过去和现在, N多个平行时空都存在着。

这就给我无形之中带来了危险。

那本人皮密卷的下册,必然是我的大师兄,做梦也要想得到的,他的法力比我高,道行也比我深。

人皮密卷的下册我一带回来,师傅便强行从我手里收走。

我知道那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我师傅痛定思痛,为了防止大师兄回来伤害我,他决定,将要传授我本门不传之秘。

天师门十二时辰打穴夺命手!

我一听这名儿,心里就咯噔一声,师傅教我这功夫,专门用来对付大师兄,这岂不是招招夺命,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