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冀北防线
“皇上就别笑话我了。”
李自成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些年打仗，都是攻城拔寨，打进攻的。你要我设置防线，这怎么弄得来？”
“朕不是要你真的做防线。”
朱由检说道，“朕只是想看看你的水平。所谓真正的大将之才，能攻能守，善用奇兵。朕可以慢慢教，但得先知道你的底子。”
这么一说，本来一副为难样子的李自成松了口气。
“皇上，若是臣防守，当然是一字排开，将冀北边界给占满！”
李自成思索一番后说道，“这样才能防止敌人渗透进来。”
“如果你只有四万人呢？”
朱由检微微一笑追问道，“你四万人如何能够将整个冀北行省南边的边界全部占满？”
“这……人不够可以再招人！”
李自成说着，实在没办法。
他从来没有打过任何的防守战斗。
这让他如何是好？
“防守不是这么简单的。”
朱由检说道，“若是你面对这样毫无重点的防守，你去进攻你开心么？”
“那当然！臣可以大军猛攻一点，马上就能够击溃！”
李自成有些激动地说道，瞬间他就明白了朱由检的意思。
他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看向一旁微笑的朱由检。
“皇上，那该如何防守？”
这时候，他开口问道。
“你在冀北行省南边躲了这么久还不清楚冀北行省南边界的地形？”
朱由检反问道，“给朕讲讲冀北行省南边地形。”
“皇上，冀北行省南边，地形比较平坦，但树林比较多。很容易遮挡视野。”
李自成说着，脑中回忆着，“在接近中间的地方，有一个小山，里面有天然的洞。臣将这洞重新翻修过。”
“嗯，朕今天教你的，叫做弹性防御。”
朱由检说着拿出笔墨纸砚，“这防御分成三层。第一层以刀马营为主。作为伸出的触头。”
说着他开始画出三道线，在第一条线上画了一个刀的图样。
“第二层防线，以骑兵和神机营的火枪为主，神机营的火枪以固定的方阵位置作为防守，朕成为阵地。而骑兵则是快速反应之用。等到敌人冲过来，先以火枪击之，再以骑兵冲锋。”
说着，他在第二层写了一个枪和马两个字。
“这第三层，便是神机营的大炮，敌人接近第一层防线之前，以大炮攻击，能够很大程度上减少第一层防线的压力。”
朱由检说着将这些画出来。
“在实际攻防的时候，探子碰到敌人之后回报刀马营，大炮提前攻击打击敌人士气。”
在画完图之后，朱由检开始解释，“真正地攻防在第二层。刀马营遇敌之后，只需要简单的抵抗便开始迅速撤退，不得恋战。随后到神机营的阵地和骑兵配合的方向时，做好休整。在敌人来的时候，神机营固定的阵地点进行远距离攻击。等到敌人真的近了，放出骑兵冲锋，随后所有刀马营冲锋。”
解释完，朱由检松了口气，打量起李自成，“你听懂了么？”
“可是皇上，臣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儿，怎么布置这样的防线？”
李自成似懂非懂的点头之后反问道。
“朕已经试过了。”
朱由检示意李自成别急，“在之前孙传庭的战斗中，是锦衣卫率先发现了敌人并报告孙传庭。”
李自成的悟性很高，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让锦衣卫担任探子，最快速度知道敌人的方向？”
“嗯，在几个比较容易进攻的点设置第一层的刀马营，比如树林密集的地方，在后方阵地的神机营就能够看到敌人出来并且予以攻击，这些地方就不用设置刀马营。”
朱由检说着点点头，“而骑兵只需要一支到三支。在知晓敌人过来的时候，赶到相应的防线地点即可。”
“皇上，这些臣都没有试过……”
李自成说着，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臣要防守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朱由检就欣赏李自成这种不懂就问的态度。
“你来进攻，朕来防守，咱……用这象棋吧，你可以多一些子。”
为了让李自成更明白，朱由检看到边上有两副象棋，便拿了出来，直接用。
他给李自成拿了两副象棋的子，而自己则是一副。
同时朱由检找了一块比较大的麻布，在上面画了大致的地形。看上去有些像冀北行省。
“车和像作为神机营分开的阵地，然后士作为最后的防守人员，你在这张布上进攻看看。”
朱由检说道，开始布防，最外层的五个卒站在了没有树林的空旷地方。中间像和车站在差不多能够得到的地方，
马在稍后一些的地方，最后则是炮。
“皇上，臣两兵击侧翼，正面突击冲破树林。”
李自成说着，两个兵分辨从两侧攻击朱由检最外侧的两个卒，同时正面四个兵带一个马冲入中间示意树林的部分。同时林外四个兵被以马领着正面攻击朱由检的一个兵。
朱由检点点头，李自成至少知道集中优势兵力。
“两侧，朕的兵退。你进攻么？”
朱由检说道，“你中间进攻的朕的兵也退。”
说着，他将自己的兵往后移，“这是你知道朕的布阵，同时，朕也有锦衣卫监控你军队的动向对吧？”
他见到点头后，继续补充，“现在朕的马已经集中在中间，炮已经开始轰击。你如何决定？”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李自成的表情。
他感觉李自成的想象力应该不错，能够脑补出这样的战斗。
但眼前这样的情况很明显将李自成难住，“皇上，臣的侧翼往中间抄后路，正面继续强攻。”
说着，李自成的两边侧翼的兵，往前一段之后朝着中间的三个兵方向推进。
“我三个兵撤退。”
朱由检说道，“你怎么办？”
说着朱由检已经将所有的兵撤回了第二防线“神机营”的阵地左右。
“正面强攻。”
李自成已经感觉这样的防守很厉害，不过他想要亲自试试，“臣想要试试如果强攻会如何！”
他将所有的队伍集中到中间一点强攻。
“很好，集中优势兵力进攻是将才的基础。”
朱由检说着笑了笑，“不过，这样强攻的结果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