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粮道
“皇上，若是信任草民，草民愿意组成商团前往商议。”
孙莫心里很清楚，他的机会来了。
就算他对于朝代更迭无所谓，能够依靠上皇上，也能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你想清楚了？这北方女真可不是好对付的。”
朱由检打量着孙莫，他毛遂自荐勇气可嘉，但要能够通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草民想过，与其当商人在这乱世赚点小钱，不如来一次大的！”
孙莫说道，“皇上草民虽然没有太多为大明的忠心，但草民是商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朱由检点点头，这孙莫也算是实话实说。就算对自己不是足够的忠心，但只要能够赚钱，大明能够有钱，他也不会随意背叛。
不过他并不担心孙莫背叛的问题，他更担心孙莫去了女真的地方就被宰了。
“好，朕给你这个机会！”
思索一番后，朱由检开口，“也算你的投名状，朕封你为大明通商使，组团前往女真商议通商的事情。”
“谢皇上天恩！”
孙莫一脸激动，他知道自己要发达了！
“不过朕得给你提前说明，女真地方十分凶险，朕会派人保护。”
朱由检接着说道，“若是你能够回来，朕就将你安排到户部，负责你先前所说商行事宜。不过出海通商和南方军火未来也都需要你来主持。”
“臣谢过皇上！”
孙莫激动的直接跪倒在朱由检面前。
“等你成功了再回来谢吧，你暂且在这锦衣卫府休息，朕会安排人手保护你，组建好使团要让朕过目之后才能出发，明白么？”
朱由检说着起身，“朕要去别处安排，赵方，你挑选几个人保护孙莫。”
“臣遵旨！”
赵方行礼。
等到孙莫离开之后，朱由检让赵方进来坐下。
“劫粮的事情安排得如何？”
朱由检问道，“朕不催，但也要知道进度。”
“启禀皇上，在冀北行省边缘侦查的锦衣卫发来消息，发现冀南行省西北方向有一条粮道。”
赵方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朱由检，“是晋地谢明安与江浙行省的黄旭阳作战而产生的粮道。”
“嗯，要摸清楚粮道的防守，最佳的劫粮位置，其他朕不多问，所有事情你去安排便可。”
朱由检点头，“尽可能减少伤亡。”
他手下这些锦衣卫未来可是自己掌控整个大明的利器，必须要锻炼，同时还不能死人！
“臣遵旨。”
“对了现在锦衣卫训练如何？”
“启禀皇上，现有锦衣卫四百五十七人，预备锦衣卫三百十二人，这些新人经过训练之后都会纳入到锦衣卫的编制之中。”
赵方报告道，“往后，臣计划每个月招募六十名上下的人选，淘汰之后，剩人进入预备锦衣卫的编制。”
“嗯，之前的大规模招募要做好审查，往后这么多就够了。”
朱由检说道，“招募在精不在多。”
说罢，他带着王承恩走出锦衣卫府。
劫粮的事情就这么交给锦衣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钱财的方向已经有孙莫去想办法，如今只剩下朝中没有安排。
他终于要回过头来解决朝中空缺的问题。
斩了这么多人，大部分的官员相当于一人身兼数职在处理朝中事务，更别说姚启圣。
朱由检清楚，以现在这些人的能力，撑一两个月可以，三四个月可以，要是以年来计绝对会崩溃。
自己还抄了一大批官员的家，说实话，他们就算还有为大明心，他也不会相信。
这么想着，朱由检回到书房传召姚启圣。
在姚启圣到来之前，他翻开了桌上的奏折，大部分还是在申请辞官的，还有引荐新人。
这很说明情况，除了已经确认兼.职锦衣卫，划归在自己手下的大臣外，都不想继续在朝廷干。
甚至还有些愿意主动上交这些年贪污的钱换他们辞官回乡。
朝廷做到这份上，已经快走到绝路。
这也是他之前单纯想法所付出的代价。
“参见皇上！”
姚启圣在书房门口行礼。
“免礼，进来吧。”
听到此话，姚启圣慢慢走入。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儿听朱由检差遣。
“怎么不抱怨朝中无人了？”
朱由检说道，“难道是已经找好了人选？”
“皇上，臣为大明鞠躬尽瘁即是。”
姚启圣说道，“朝中无人，剩下的大臣身兼数职以保大明朝堂。”
他已经懒得抱怨了，现在科举断档，谁还会期望有什么新人进入朝廷。
过去科举，进入朝廷之人都是有派系的。
所谓监考科举的官员便是那一期进士的老师。
以师生关系为纽带形成的朝中派系占据了整个大明。
但科举断档之后，便再无此纽带。
“朕知道，你很难。”
朱由检说道，“现在科举断档，只能用非常之法。”
“皇上的意思是……”
姚启圣脸上出现了些许希望。
“之前说得举人议事大堂和百姓议事大堂准备得如何了？”
朱由检说道，“朕说可暂缓，没说不做啊，现在都一月有余，总该拿出点奏折来说说此事吧？”
……
另一边，赵方正在和此批参与行动的一百名锦衣卫讨论劫粮的事情。
这一百名锦衣卫中有二十名是最初的锦衣卫，每人分带四人，作为小指挥。
“粮道很长，我们需要考虑运回来的时间。还有敌人统治的时间。”
赵方说明道，“我会安排另外两百名锦衣卫接应，在我们行动成功之后帮助将粮食运回来。”
“是！”
“你们有什么建议尽管提出来。”
赵方说道，“训练了这么久，也应该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详细的计划出来之前，他想要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随后众人讨论起来。
“不能离得他们军营太近，也不能靠近发粮的地方。”
“对，必须要等他们出发以后再行动。”
“根据前几日的观察，他们每隔两天就要发一次粮食，同时还有不少运粮队会从这儿回来。”
“中间这个谷地不错，可以把路先堵上，等他们想办法清除路障的时候劫粮。”
“嗯，他们如果一直在行进中一定会保持警戒但是如果他们停下来睡觉才是我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