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从怀中取出一颗散发着荧光的桃心。

你……真傻!

杨平听后勉强一笑。

你自由了!

说起自由,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仲夏一阵沉默,她的心虽然失而复得,但她却并不快乐。

他没死……他真的很厉害。

这一切杨平自然不知,他看到仲夏面露挣扎,于是补充道。

你打不过他,怎么拿到我的心?

仲夏回神后追问。

杨平看到她一脸地担心,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些苦涩,这种感觉从不曾有过。

仲夏突然轻轻依偎在他怀里,她听到他心砰砰跳动,这种节奏,她也曾有过。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两人就此日夜相守,白天游山玩水,夜里就回桃花林。

伯淑不在,杨平另结新欢。

两人缠绵的身影被确州城人看到,上山的猎户将之传到城里。

起初大家都不信,当众人看到两人出现在酒楼,花市,传言得以证实。

这消息也被确州大户石家知晓,伯淑自然也不例外,她是石家大女儿。

当她看到一纸书信后,面色惨白,当即快马加鞭,直奔确州城而去。

这一日,阴雨连绵,桃花林为之萎靡。

不过,却不能影响杨平两人。

他们双手紧扣在一起,站在林外山巅,遥望山川。

你对得起我!

这时,杨平听到久违的声音,但这声音却没了记忆中的温柔。

他回头看去,发现伯淑一身黑衫飘扬不止,在劲风下猎猎作响。

当伯淑看到杨平正脸,她心如死灰。

她发现他脸色洋溢着她从不曾见过的幸福。

她看他们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又想起往日些许快乐的时光,但那种快乐额似乎总是单调的。

她身子因此颤抖不已,怨恨的目光直逼两人。

杨平见状赶忙放开手,上前一步想要解释,但他眼看着伯淑一闪即逝,只留下一道划破阴云的长虹。

此后,确州城连日大雨倾盆,有人谣传是妖魔作祟。

她是谁?

仲夏盯着消失的长虹,质问道。

我们……我们有婚约……不过!这是家里的安排……

杨平方寸大乱,他不知怎样解释。在他心里,伯淑只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以前是,以后也是。

你别担心,我绝不会辜负你!我和她的问题,我会亲自解决。

杨平安慰道。

这天夜里,确州城下起了瓢泼大雨。

杨平别过仲夏,找到石府。

他得知伯淑一直不曾回家,于是便欲离开。

可是却被伯淑的父亲拦住,他并没有斥责杨平,反而摆了一桌酒菜,一众几人喝的伶仃大嘴。

杨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他被刺眼的阳光照醒时,天早已大亮。

他招呼都没打,直奔桃花岭而去。

当他抵达桃花岭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

这里近千株桃树被砍伐殆尽,只留下大小不一的坑洞,都被雨水浸泡着。

谁能有这本事?谁跟桃林有仇?杨平百思不得其解。

确州城有此实力的只有石家,但昨天一夜他都在石家。

他想到伯淑,可却仅是一念而已,伯淑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

他苦思一阵,便直奔山的另一边掠去。那里,还有另外一片桃林。

当他再次抵达后,眼前的一幕令他几欲崩溃。

这里的桃树虽还在,但也所剩无几了。

仲夏!……

杨平巡了数圈,发现空无一人,他焦急地喊着。

他将确州城外绵延百里的山脉巡了个遍,但依旧无果。

几日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确州城。

令他不解的是,他发现城里每家每户都插满了桃枝。看到一颗颗被折断的桃枝,他心如刀绞。

经过了解,他才明白其中因由。

他当日在石家喝酒之后并不仅是醉了一夜,他一醉就是五日。

从城里人口中得知,他在第五日时就醒过来,并且跟伯淑成亲。

期间有一妖来捣乱,但却被伯淑请来的师父打的半死,逃之夭夭。

伯淑师父担心她来报复,于是告诉大家,将桃枝插在家中,这妖就不敢来作祟了。

杨平听后勃然大怒,这一刻,他恨透了确州城民,更恨的是伯淑,他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他一气之下,打到石府。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妖术!

杨平看到伯淑,他咬牙问道。

傀儡术。

伯淑一板一眼地回应。

你好狠毒!

杨平显得无比凄凉。

我只想证明,我更爱你。

伯淑看到杨平面无血色,言词间显得苍白无力。

爱我?你我何来爱?就因为我受伤时经常照顾我?可你现在这么做,未免太恶毒了!

杨平连连指责。

你真以为确州城人怕你?若不是我家小姐背后打点,你怕是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杨平被伯淑身边的小丫头引过神去,他愣怔不语。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一幕幕往事席卷而来。

他显得无比颓废。

他将所有的恨都抛开,此时,他对自己的恨意陡升。

他没再去争执,颓然离去。

他没再回家,而是回到桃花岭。

他在遇到仲夏的山坡上种满了桃树,每天都精心浇灌。

在此期间,他白天会去附近名山大川寻找,只要有长着桃树的地方,他都会刻意带上几天。

到了夜里,不管多远,他都会回到这里。他在等着,等着那股令他飘飘然的香味。

伯淑也未曾死心,她也会在夜里陪着杨平。

杨平对所有人的恨都已消散,所以他任由伯淑呆着,但两人一连半年不曾有过交流。

仲夏没死。

这天,杨平平静地面向伯淑。

伯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曾经丢过心,却依旧安然无恙。

杨平似是在说给伯淑听,又像是自语。

  “怎样小子,怕了么。”正当此时,铁牛走向前来,冷冷地看着面前的那人,眼神里充满冰冷之色。

  这小子该不会是被吓破胆了把,这么长时间不说话,魔族众人,也有这么脆弱的人在么,真是太可笑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还真是高看他们了,魔族众人也不过如此,这点打击,就让他屁也不敢放一个了,真是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