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黑看着那天帝。

  

  反正这织女也在天庭之中,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要做。

  

  况且,这种情况之下,那瑶池王母亦或是天帝也不会让她做一些什么事情。

  

  倒是不如将这织女,收为自己的手下。

  

  从之前收的小弟来看。

  

  这些有着仙人排位的人,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修为。

  

  自从与那神女结为夫妇之后。

  

  他现在就只差了几千万年的修为,就能够直接突破到大罗金仙的巅峰期了。

  

  想要成为准圣,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他清了清嗓子。

  

  便向玉帝提议到:“不如让那织女来到我黑风岗静养的同时,好好修炼。”

  

  “我黑风岗最近没有什么事情。”

  

  “加上我又在龙族修炼,整个黑风岗自然是清闲的很。”

  

  玉帝点点头。

  

  原本他们看着织女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纵然这刘小黑已经给出了建议。

  

  并且那些人也在遭受着苦痛与折磨。

  

  但是玉帝他们仍旧是不知道该说,才能抚平织女心中的痛苦。

  

  倒不如去那黑风岗,好好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玉帝便同意了下来。

如来见这次事情,自然是失败了。

但真的要细数起来,倒也不能说是失败。

只不过是老黄牛精气已经干涸,现在不过是还剩下一张牛皮罢了。

至于那些牛骨以及身体的血液,自然是归属了那尸魔。

刘小黑的手下,自从那次妖怪围攻黑风岗之后,便开始努力修炼。

加上最近这刘小黑又跟那西王母结为夫妻,自然是更加是个威胁。

现在织女,又加入到了黑风岗之中,那佛教怎么说也不会就此罢休!

太上老君身边,还有能够利用的东西!

他原本就经常修炼,无论是丹药也好,亦或是身边的坐骑也好。

那银角大王与金角大王已经利用过了,倒是没有必要再次利用了。

他将目光放在太上老君身边的一件物什上面!

白昼是石头修炼成的精怪,从化形到如今已经有二十年光阴,从天上落下到现在为止,脚下的这座山都爬过不下百遍,还是没有找到一个伙伴。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又一次上山。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看着高悬在天空正中的太阳,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揉自己走得发麻的腿。

  

  山风很清爽,带着溪流的声音。

  

  白昼眼睛很尖,立马就看到了站在老树上歇脚的鸟儿,于是他拔高声音问:“百灵鸟,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山里特别安静?”

  

  百灵鸟叫穿云。

  

  她有一副好嗓子,歌声宛转悠扬,如其名,可以穿透云霄。

  

  山中的精怪们组织什么宴会都爱邀请她去唱一首,这回,她正是被邀请参加山顶上柳树精青栩的“十八岁成人礼”。

  

  百灵鸟看到是他,耸耸肩。

  

  “可能是大家都呆在家里没出来吧。”她听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清了两下嗓子。

  想到上次遇到这个全身发白的精怪,自己突然连歌都唱不出来,只能称病灰溜溜地飞回家的事。

  

  她一个激灵,嫌弃地皱起脸,张开翅膀飞走了。

  

  白昼闻言,心里无趣,胡乱拨弄地上的草叶。

  这时,有一阵哧哧声落进他的耳朵,很轻微。

  

  他四下张望,看到身后的山洞里爬出一只蛇妖,通体青色。

  

  白昼从没见过他,于是好奇道:“你是谁?”

  青蛇冷哼一声,不屑地翻着白眼:“不认识你困龙爷爷?见识太少了点。”

  这蛇有剧毒,俗称“小青龙”。

  白昼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青蛇傲慢的态度激到,倏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拎着他的尾巴把他提起来。

  突然的失重并没有让困龙慌张,“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开,不然我就咬死你。”

  白昼有些好笑,“你咬啊!咬!”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虽然我很久不杀生了,但是我决定满足你。”

  

  困龙说完,快准狠地咬上白昼的胳膊。他觉得自己啃的是一块铁板,好在锋利的牙齿替他扳回一局,白皙的手臂上出现一道咬痕。

  

  他准备注入毒液,发现怎么都调动不起来。

  “这力道挠痒痒都不够吧!”白昼观察了一阵,轻蔑地摇头。

  

  又觉得无趣起来——他是绝对不会选这种家伙做伙伴的,他把怀疑蛇生的困龙放到地上说:“希望你下次别再碰上我。”

  白昼继续往山上赶,走到小溪旁的时候,他捧了把水洗脸。

  

  对着水里自己的镜像感叹:“我亮堂如白昼的一个人怎么没有朋友?上天不公啊!”

  

  就在他感叹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一只刺猬往这边来。

  刺猬像是没有看到他,径直走去小溪边,一瓢瓢往桶里舀水。

  

  他走到刺猬身边,像百灵鸟那样清了下喉咙,刺猬还是没有看他。

  白昼见状,咬牙问:“小刺猬,你看不到我吗?”

  刺猬依旧舀水,“看到了。”

  “你这样很不礼貌诶!”白昼抱臂,指责着刺猬的敷衍。

  刺猬说:“对不起。”

  真是不可理喻!

  

  白昼准备走,却突然注意到她的皮肤:“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窟窿?”

  “另一只刺猬扎的。”

  

  桶满了,刺猬提起水桶准备离开。

  “他为什么要扎你呢?”

  刺猬终于看向他,同时正视这个问题。

  

  她席地而坐,解释:“他不是要扎我,他是在拥抱我,拥抱可以表达爱意。”

  

  “但是,我们都有刺,拥抱只能让对方受到伤害。”

  白昼也坐到土地上。

  

  “伤害?会很疼吗?”

  刺猬只是点头。

  白昼挠挠头,“那个叫困龙的青蛇咬了我一口,我为什么感受不到疼痛呢?”

  刺猬疑惑地观察着他,轻声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好啊。”他爽快应允,一个毛茸茸的圆球钻到他怀里,一触即分。

  “疼吗?”

  白昼拍拍胸口:“一点不疼,像是挠痒痒。”

  “可算找到你了!”

  

  正当两个人要再抱一下试试的时候,一个看上去瘦弱的老神仙出现在他们眼前。

  

  她拉着白昼说:“你不属于这里,跟我回去。”